“大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不久前小的截下了从兵部出来的运送公文的车,带着临台的几十个杂役在碎纸堆里翻了几个时辰,终于把那张被撕碎的调派记录全找出来了。小的怕被人看出上面的内容,没有马上拼起来,直接带上所有的碎纸片来找您了!”
杜琢用脚在地上腾出一片干净的地,然后将碎纸片全部倒在地上。
莫迟顺手将手里的灯烛塞到他怀里,和杜昙昼一起蹲下,围着纸片开始尝试还原。
纸张被撕得很碎,但这二人目力极佳,反应又快,默契地配合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纸上完整的内容就出现在三人眼前。
看到借调人的名字,杜琢不由得大大抽了口凉气,直眉瞪眼,半天说不出话。
莫迟却无动于衷,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杜昙昼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这个人的?”
莫迟想了想,说:“戒指的时候。”
杜昙昼挑起眉峰:“比我还早?看来这个临台侍郎可以让给你当了。”
“临台侍郎月俸多少?”
杜昙昼:“三百石俸粮,七百亩职田,八十个役从,还有,五十两……”
“五十两一月?”
杜昙昼眼角抽动:“五十两……一年。”
莫迟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那还是算了。”
杜昙昼无言以对,唯有用谴责的眼神射向杜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