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禁卫抓人心切,便依次侧身通过了那条小道,继续往前追去。
待到禁卫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街道上也恢复了方才的平静,莫迟才带着包二,从巷道侧下方的暗渠中钻出来。
这条暗渠开口又低又小,若非目力极佳,轻易不得见,而冬季枯水,渠内又十分干燥,一滴水都没有,最适合藏身。
包二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知道你叫包二,我是临台侍郎杜昙昼的人,我知道丢失的兵器不是你偷的。我奉杜侍郎之命找到你,就是想了解具体的经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告诉告诉我么?”
身份被人拆穿,包二又惊又俱,将信将疑道:“你有何凭据?”
莫迟拇指推开刀柄,露出了一截雪亮的刀锋:“就凭我随时都能杀了你,却在刚才对你出手相救,如何?够不够当做凭据?”
一刻钟后,两人已换回了大承人的装束,莫迟带着包二穿行于坊间小道中。
说来也奇怪,缙京城繁华非常、人口众多,莫迟却能在热闹的京城里找出一条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包二防范之心不减,仍旧左顾右盼,提防得很。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
莫迟:“临台。”
包二神色紧张:“西龙璧坊到临台相隔二三十个坊,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过去。”
“谁说光明正大?”莫迟头都不回:“我们走的不都是无人的小径么?”
包二心道奇怪。
方才此人分明热络无比,见到他就向他搭腔,还不停问东问西,怎么现在突然冷淡下来?
包二转念一想,此人之前的表现恐怕只是为了接近他,如今他已经答应跟他走了,算是上了他的贼船,他就暴露出本来的清冷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