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停顿片刻,说:“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想扮作胡人,混进西龙璧坊,接近包二,从他口中探得实情,同时设法找到曾遂。”
杜昙昼捏了捏眉心,英挺的剑眉紧蹙:“你只管去做,而我会从赵府下手,找出那个偷出家信的眼线。”
半个时辰后,赵府。
所有人都被软禁在房中,连下人也不例外,杜昙昼给翊卫验过腰牌,翊卫才打开了紧锁的木门。
这扇门后是下人们住的小院,杜昙昼带着杜琢进去一一看过,没找到莫迟画上的那个人,于是叫来了同样被关着的管家。
赵府的正厅被杜昙昼临时当做审问所,管家扑通跪在他面前,等待着他发落。
杜昙昼让杜琢把莫迟的画给他看。
“此人你可见过?”
管家忙道:“见过,见过!此人是赵府的小厮,负责公子书房内的洒扫!”
“他身在何处?”
管家说:“赵府被封是晚上的事,那天下午,此人就突然不见了。当时草民还以为他偷了府里的东西跑了,带人在书房里清点了一番,没发现丢了什么贵重东西,便没有继续追查他的下落。”
“跑了?可有留下行装?”
管家:“怪就怪在这里,他所有的行装都没带走,全都留在了府里,连存的一袋子碎银都没带,倒像是……落荒而逃。”
“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带到堂上来,本官要一一查验。”
不久后,那小厮的所有随身之物都铺在正堂的砖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