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禁军统领闻声赶来,他过去曾是杜昙昼父亲的下属军官,也曾和杜昙昼同在军中效力。
他一来就看清了局面,当即拱手抱拳道:“诸位大人,宫禁之内,行事说话都请小心谨慎,切莫意气用事。”
又对禁卫命令道:“殿中分明无事,都闯进来干什么?做事如此武断莽撞,如何在御前行走?都退下去好好反省!要是还不服从,就下去领十军棍!”
他一番夹枪带棒,没过一会儿禁卫就退出顺泉殿,一个都不剩了。
禁军统领再次抱拳道:“诸位大人,大家同为陛下的臣子,还请友睦相处,勿生干戈,下官告退。”
待所有闲杂人等退去,杜昙昼终于不再忍耐怒意,他大步上前,解开莫迟背后的绳索,往旁边用力一扔。
莫迟喘着粗气,虚弱地看他一眼。
背后的伤痛和情绪的激动让他近乎脱力,冷汗渗透发鬓,洇着他一张脸水津津的,白里透青,没有半点红润,连嘴唇都是惨白一片。
“我……”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几句,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上下喘了几口气,才挤出一句:“……抱歉……”
杜昙昼眼眶猛地一热,“道什么歉,这里唯一没有做错事的人,只有你一个。”
莫迟半靠在他怀里,垂着头,像是被捕兽笼逮住的困兽,疲倦而又激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