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人!明明已被本官抓至宫中,却还敢愤愤不平?本官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西龙璧坊?!”
莫迟咽了咽唾沫,干涩的嗓音生硬道:“我还没请问冷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是焉弥奸细,可有何证据?”
莫迟脸色苍白,眼窝发青,嘴唇毫无血色,唯有一双眼睛锋利如刀,斜斜瞪着冷容。
“你——”冷尚书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极少和武人打交道。
朝堂上的武将,连同武官出身的文臣,到底在官场上待久了,大都收敛了一身的杀伐之气。
面对他这样的四品大员时,又都尽量放低姿态,不常与他起争执。
冷大人虽然年过五十,却是常年处在和风细雨之中,未曾见过人世冰雪。
面对莫迟毫不掩饰释放出的敌意,心下陡然生出一阵惊悸。
“放肆!”“宫殿之上,岂容你造次?!”“竟敢质问尚书令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座中文臣像炸了锅似的,指责莫迟的言语此起彼伏。
冷容冷哼一声,厉色问道:“你可听过一家名为中心醉的酒肆?”
莫迟冷眼看他,眼珠纹丝不动。
冷容怒道:“你肯定听过,因为你的主人杜昙昼就曾经查到过那个地方。昨日,本官奉陛下圣谕,协助兵部尚书调查武库失窃案,一路追查到这间酒肆,却发现一件极为惊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