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应着是,身体却不动。
杜昙昼眼锋一扫:“可有疑问?”
“草民不敢!草民……这就取来!”
须臾后,马场主人端着一本账册,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经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跤,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他往前掂了几步,没控制好身形,直接双膝一跪,跌倒在杜昙昼面前。
“大人……请过目!”他狼狈不堪地举起账册,呈给杜昙昼。
杜昙昼接过,翻了几页,找到赵慎的马匹记录,在最下面的条目上,左侧写着“提马二十三匹”,右侧盖着印章,仔细看,图案应是篆体的“赵慎”二字。
居然真的有印章,难道马真的是赵慎亲自带走的,可赵慎在之前的提审中并没有提到,是他杜昙昼想错了?
但见马场主人失态至此,杜昙昼又本能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
杜昙昼举起账册,走到屋外,迎着日光细细检查。
他用指腹重重擦过印章图案所在的位置,印泥没有粘在他的手上,也没有在纸上出现被抹开的痕迹,并不像刚刚被印上的。
难道印章是假的?
可杜昙昼对照之前几次提马记录旁的印章图案,又认为不像是作假。
“大人。”马场主人撑着膝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印章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