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无动于衷:“想法很好!但这大冷天哪条河不结冰?我们朝着冰面跳下去,不用焉弥人动手,自己就能摔死了!”
“你当我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蠢书生吗?!”杜昙昼道:“那条河就是西常马场地下的热泉,泉水流出地表汇集成河,河水一年四季都是温的!我小时候还在里面洗过澡呢!”
莫迟的表情有所松动,少顷后,低低“哦”了一声。
迎着北风跑了这么久,他也有点跑不动了,脚步慢了下来。
可身后焉弥人穷追不舍,似乎不知疲倦。
杜昙昼低声骂道:“等这次逃出去,我非要带人把这伙惹是生非的焉弥兔崽子全都逮了不可!”
“省点力气,别骂人了。”莫迟也开始气喘:“你要庆幸,他们没带弓箭,否则——”
正说着,杜昙昼只觉后背一紧,紧接着一枝羽箭就带着尖锐的哨声从斜后方穿出,直取莫迟的后脑而去。
“小心!”杜昙昼来不及挥剑砍下箭头,往前猛地一扑,将莫迟扑倒在地。
羽箭擦着杜昙昼头顶掠过,扎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杜昙昼紧紧抱着莫迟,二人齐齐往前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杜昙昼后背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莫迟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杜昙昼咬着牙忍着疼,还要在莫迟耳边说:“你说你不是乌鸦嘴?”
“你先起来……嘶,压到我胳膊了!”莫迟低斥。
但二人来不及等待疼痛过去,因为又有几枝箭矢从后方的阴影中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