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公抓住他右手:“不准当好人!必须要说清楚谁对谁错!”
杜昙昼蹙着眉,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意,向莫迟投去求助的眼神。
莫迟假装看不见,根本不为所动,早在俩老头冲进来之前,就抱着食盒跑到旁边的软榻上吃去了。
杜昙昼叹了口气,只能开始打官腔:“二位县公,不是下官不愿意出力,实在是陛下安排的公务太多,怀宁郡主遇刺的事,满京城都传遍了,想必二位也听说了吧?陛下龙颜大怒,严令下官在年前必须破案,下官此时正值焦头烂额——”
林县公打断他:“别说了,我的马车就停在你府外,现在你就跟我去坛山,一来一回不超过半个时辰,绝不耽误你的公务!”
吴县公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外拖:“我的马车也在!杜侍郎与我同去现场!到了地方一看便知!”
“这——”
杜昙昼被两个老头架着,连拉带拽拖出了主屋。
莫迟吃干抹净,把嘴一擦,为了赚护卫的报酬,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府门口拉扯了半天,最后杜昙昼谁的车也没上,带莫迟坐着自家马车,往坛山方向出了城。
林吴两位,也大张旗鼓地领着一群随从,往自家的别业赶去。
一炷香的时辰后,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到了坛山脚下。
乡间的小路两边,分别站着数十个家丁,拿着榔头、烧火棍、犁耙,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其中还有不少挂彩的,脸上身上还缠着纱布。
见到杜昙昼下车,两位县公着急忙慌地从车上蹦下来,都要拉着他去看被踩坏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