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家的小区就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训练的几天里他们会一直聊着天走到小区门口?,告别之后?陈词再?骑车回家。

到了该分别的时候,傅天河再?次停下脚步。

他没再?开启关于物理学竞赛的话题,而是尝试着问道:“今晚吃的那顿饭还算满意吗?”

“挺好的。”陈词点头?,给了他肯定地回答,“辛苦你了,希望陈念和沙弗莱有把家里收拾干净。”

“要是没收拾好,我就给你发消息,记得?帮我教训陈念。”傅天河故意开玩笑道。

往常陈词面对旁人各种各样的玩笑,总是无动于衷,就好像他生来就缺少名为幽默感的那根筋。

但在夜色笼罩的灯光下,傅天河清晰捕捉到了少年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很轻很轻,却无法将其忽略。

笑了笑了。

每次看到陈词浅笑,傅天河都会忘记自己原本想要说些什么。

兄弟俩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陈词的笑和陈念的笑截然不同。

陈念总是乐呵呵,嘴巴开心?地咧着,浑身?散发着热情洋溢的快乐气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鬼精鬼精地滴溜溜直转,让人总怀疑是不是又冒出了什么鬼点子?。

陈词就要温和许多。不,也?许比起温和,更应该用沉静来形容。

傅天河的文化素养比较有限,陈词眉眼和唇角弯起的弧度都非常克制,如同展现着典雅风格的古典艺术,细微之处最?动人心?。

傅天河本人非常情绪外露,而他的朋友们大多也?情况相同,大家都是外向又开朗的人,只?有陈词属于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