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她和家里人看贺岁片,不会感觉幽默,只会觉得吵闹。
“可你还是来了。”谢慎辞平静道,“你不喜欢喜剧,但喜欢你妹妹。”
楚双优一怔,随即失笑了:“您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没出息的家长,不管她做什么都会喊着‘宝宝真棒’,然后支持她做任何事情吧。”
“她当然不是什么宝宝,已经是成熟又有才华的单口喜剧演员了。”
谢慎辞严谨道:“虽然她还是新人,接触这行没多久,但她的观察和共情能力超凡脱俗。我看过很多单口喜剧表演,国内和国外的都有,具备这种天赋的人很少。”
这是非常高的评价,或许有些人喜欢信口开河,但谢慎辞气质并不是那类。
楚双优挑眉,似将信将疑。
谢慎辞:“您可能误会了,我不是逢人就劝他们做脱口秀,实际国内演员到达峰值后,很多人不增强技术,都会被迅速淘汰。这是世间规律,野蛮生长和行业化的差别很大。”
“有些演员觉得搞笑就好了,只要嘻嘻哈哈一番,将观众逗乐就可以,不在乎什么手段。”他沉着道,“但有的演员能更上一层,消解很多人类共通的痛苦,有时候心上有道疤,笑一笑将脓水挤掉,伤口就会更快愈合。”
楚双优一言不发地听着。
“不是人人都有这种能力,有些演员手劲太大,真的会让观众难受,恰到好处的人很少。”
谢慎辞眼眸漆黑,此时却盈润起光,好似回忆起什么:“她很擅长这件事,可能她在乎遇到的所有关系,重视每一份感情。即便这能力在别的行业无法变现,但非常适合单口喜剧。”
楚双优无言以对。
她没法否认这件事,但不想认可谢慎辞,索性将脸埋进围巾。羊绒布料很柔软,拂过肌肤也顺滑,如同绵绵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