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间,楚双优没说话,楚独秀有点慌。
她像放学被老师在网吧抓住的学生,在路边吃脏摊儿被家长撞破的儿童。无数想法在脑海里疯狂涌动,却根本没法拼凑出完整的句子,连往常幽默的能力都丧失了。
楚双优从不会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地质问别人。她平时总是温和有礼,像训练有素的审讯警察,只用理智的眼睛盯住对方,就默不作声地完成施压,好似公事公办地说“主动招吧”。
楚独秀紧张地咽了咽,此刻如同遭遇拷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招吗?招多少?
她是犯错了么?这事得被判几年?
幸好现场还有清醒的人。
“你好,你是独秀的姐姐吧。”谢慎辞细看来人,又见她们都沉默,和缓地开口,“我们刚才还在闲聊,让她带你来看演出。”
“你是?”楚双优的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开,这才发现吧台边的高个男子。
“我是善乐文化的谢慎辞,正在筹备一档单口喜剧节目,这位是聂峰,‘台疯过境’俱乐部的老板。”谢慎辞不紧不慢地介绍。
聂峰忙不迭点头打招呼,他仓皇无措地搓搓手,同样没料到楚独秀的姐姐气场极强,画风跟脱口秀演员完全不一样。
谢慎辞从容道:“今晚有一场脱口秀开放麦,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看一看。”
楚双优疑惑:“脱口秀?”
“对,其实就是单口喜剧,类似台上的形式。”谢慎辞耐心地解释,“这种表演艺术在国外比较盛行,国内起步没多久,不过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楚双优瞄一眼舞台上的演员,她了然点头,礼貌地回道:“原来如此。”
两人突然交流起单口喜剧,让慌乱的楚独秀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