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峰怔然数秒,接着大笑起哄:“谢总,这是怀疑你的财力!”
“是担心收入?”谢慎辞追问,“你的理想薪资是多少?这都可以谈。”
“不光是钱的问题,说一句冒犯的话,行业门槛太低了。”楚独秀破罐破摔,自嘲道,“我是个庸俗浅薄的人,连我这菜鸡水平都敢招,对行业未来着实没信心!”
楚独秀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自己表现好在哪儿,需要对方大费周折招揽参赛。她思路清晰,天上不会白掉馅饼,除非馅饼里有剧毒,否则这好事不会让自己撞上。
“不冒犯。”谢慎辞淡然道,“而且你说得保守了,不是行业门槛低,是还没形成行业,必须继续去努力,脱口秀才有未来。”
“……”
这话多少有点太不把她当外人了。
谢慎辞波澜不惊,楚独秀哑口无言。
片刻后,她唏嘘:“欣赏您的坦率,但也不用这么单纯自然不造作,偶尔画点大饼骗骗人,不会被食品监察局纠缠的。”
谢慎辞冷不丁发问:“这句也是现挂么?”
“啊?”
楚独秀眼看他轻弯嘴角,黑润眼眸盈现出光亮。那笑意如冰雪初融,初春湖面的浮冰,转瞬就消失不见,浅淡的像是幻觉。
谢慎辞:“道理我都懂,但你总这么说话,我更觉得你不做脱口秀,有点浪费浑然天成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