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楚双优般干练知性、不怒自威,谈笑风生间尽显精英风范。
这样找工作也不用惊动母亲。
偏偏她都不是,她就这副怂样。
楚独秀对着全身镜挤眉弄眼,妄图驱逐脸上的迷茫,摆出冷静理智的模样,无奈怎么装都不伦不类,依然显得傻里傻气。
她今年二十一岁,不知道其他人毕业时什么样,是跟她也差不多,还是单纯自己没用,才会遇到诸多问题。
她只知道,这个年纪的自己尚未自由独立,却已初步品尝生活的不留余地。
皱巴巴的简历被随手一折,纸飞机般落进空荡的纸篓。
楚独秀走进“台疯过境”时,已经整理好凌乱的心情。她照常挑选靠窗的座位,将双肩包往旁边台子上一撂,随手脱掉深色的正装外套,彻底将自己埋进软沙发里,在酒吧柔和的音乐中得以喘息。
这是她平常最爱来的地方,一对年轻夫妻经营的酒吧,位置离学校不远,名字叫“台疯过境”。毫不起眼的巷子里挂一块霓虹彩灯的招牌,但凡步子走得快,就错过酒吧入口,进来后空间也不大,靠窗桌子只有两张。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吧内被填得满满当当,从吧台到舞台都没落下。长柜内是琳琅满目的漂亮酒瓶,被暖黄微醺的灯光浸润得闪闪发亮。女老板经常在此调酒,被各类瓶瓶罐罐簇拥,再将晶莹剔透的酒液倒入杯中。
楚独秀从不喝酒,但她时常看调酒。她喜欢“台疯过境”的拥挤,让人有被包裹的安全感。
现在店里人不多,座位基本都空着。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笔直的立麦。
女老板原本在吧台忙碌,看到楚独秀后打招呼。她留一头短发,左耳戴银耳钉,十足酷姐气质,拿着菜单往桌边走:“老样子?蜜汁鸡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