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便是乔慎的声音:“你猜对了,舒宁见过祝思梅。”
陈傲文失踪之后,毛巾厂里有领导陪祝思梅去了趟学校,听学校的说明和处理办法。会上有舒宁,负责说清楚陈傲文失踪那天发生了什么。会议还未结束,祝思梅忽然扑向舒宁,跪在舒宁面前不停磕头。她哀求舒宁再说多一些,再回忆多一些,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全都想起来。她坚信陈傲文一定还在山中徘徊,等待母亲来救。
舒宁被她拖拽得差点倒地。人们把祝思梅和舒宁拉开,祝思梅又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发红:“阿姨不是怪你,阿姨不怪你……阿文是去山里找人对不对?他是去救人的对不对?妹妹啊,妹妹啊……你再想想,阿姨求求你再想想……阿文不是自杀啊,他是去救人啊……”她说得混乱,声音凄厉嘶哑,双目被泪水侵蚀,在地上摸了好久也抓不到舒宁的脚。
陶南屿挂断电话,蹲在舒宁跟前,仰起脸看她。
“你不要再查陈傲文的事情。”舒宁说,“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我们去了什么地方。”
陶南屿开口:“和你有关系。”
舒宁:“什么?”
陶南屿:“陈傲文的失踪,和你有关系。”
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舒宁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面色骤然失血般苍白,如同一张发皱的纸上描绘了人的五官,她眉毛和眼皮急促地吊起,仿佛被什么扼死了喉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