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十分担心那些人会粗暴地闯入出租屋,夺走陶良女的骨灰。
康心尧放下女儿:“走。”
她俩驱车从小区侧门离开,到陶南屿住的地方时,看见楼下居然坐着那几个原本留在派出所等候堂兄释放的人。
因入夜了,楼门关闭,他们无法擅自进入单元楼里。
康心尧看得心惊:“妈的,你这些都什么亲戚!”
她让陶南屿在车上呆着,自己拿了个纸箱上去。在这边驻守的几个人认不得她,康心尧很快便带出了陶良女的骨灰。
“你不能再住这儿……你干嘛去?”康心尧回到车上,一句话还没说完,陶南屿居然开副驾驶座的门下了车。
下车之前,她用康心尧放在车上的口红,在掩盖小伤口的创可贴边缘小心地描了几下。
那几个人看见走来的陶南屿,纷纷起身。
陶南屿站在灯光的暗处,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她额头伤口在昏暗灯光里十分可怕:半个鸡蛋大小的肿包,渗血的创可贴,脸庞和嘴唇都苍白。
“你们不走,我还会报警的。”陶南屿扬声说,“再骚扰我,我绝对不写谅解书。”
当中较为年长那个想走近,被陶南屿喝止后停步:“你肯写?”
“我这个是轻微伤。”陶南屿指着额头上的肿包,“轻微伤你们知道要扣留多久吗?15天。”
“你放屁!”另个人大声反驳,“我们问过,也就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