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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他,”江洋快快想,慢慢说,“因为一些无心的言论,前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宝安一个叫深圳镇的镇子进行劳动改造。前段时间我们通话,我听出他身体不大好,心里担心,大老远从上海赶去宝安看望他。一辈子没干过重活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突然间叫他下地犁田……唉,祸从口出啊。”

演戏演全套,他干脆把“担心哥哥身体”的惆怅表情都给演了出来。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凭这份不俗的临场瞎编乱造的实力,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杨思情把看他的眼睛收回来:原来是去宝安里面的镇子探亲,吓我一跳。我还奇怪还没有改革开放,上海人怎么会管宝安叫深圳,又不是像我一样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副本君确实不是穿越的,只是比穿越更离谱而已。

善良的蓝巍善良地安慰副本君:“文革已经结束,相信组织很快会还家兄一个公道。”

江洋装出听了他的话,元气大振的样子:“解放军同志的话,很多人都跟我说过,我知道那是他们说来安慰我的。可您是组织内的人,您这么跟我说,可信度很高啊。”

蓝巍举起左手不敢当地摆了摆:“可信度不高,不高……”

这一举手,戴在左手上的两个金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光芒尽显,金光灿烂。

太闪了,江洋这时候要是装眼瞎,反而显得很假。

他堂而皇之地看起蓝巍左手上的两个金戒指。

蓝巍一见他强烈的目光,放下左手,把事先想好的对自己戴两个金戒指的解释,解释给他听:“这两个戒指,一个是与我爱人的订婚戒,一个是与她的婚戒。”

解放军手上戴两个金戒指,真要较真起来,确实有些不妥。

如果说成是订婚戒和婚戒,别人总不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