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巍幸灾乐祸地笑笑,帮她跟战士们说:“叫什么夫人,把关系都叫远了,叫嫂子。”
战士们立即改口,一口一个亲热的嫂子。
相比较“夫人”,还是“嫂子”更接地气。
杨思情流露出孩童般的谦虚和羞怯,和战士们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他们要带去广东的行李,蓝巍是个极简主义军人,只带了几套换洗军装,此外无甚物件。
主要是杨思情这个女人家的大量衣服、小物件什么的,收拾出几大包行李。
早上她把一堆行李堆放在盖满白布的屋子中间,生出无限感慨。
想她去年只穿着一套睡衣穿越到七十年代,才待一年就生出这么多牵绊。
真要待上十年,恐怕用八匹大马拉她回a时空都拉不动。
做人,果然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行李都让战士们瓜分拿下楼了。
杨思情只需要背个包包,怀中抱一个捕鱼用的那种菱形镂空小竹篓,里面装着三花。
与蓝巍手牵手走过廊道。
老黄走在他们前头。
杨思情三步一回头,看身后那扇锁上的赭红色木板门。
她舍不得离开北京,对即将要去的深圳,也有些怯场。
那里又不是21世纪干干净净的深圳,是改革开放前夕乱糟糟的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