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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情没好气地拿掉他抱自己的手:“你成心再气我一遍是不是?”

去抓那只逃窜的兔子,不想搭理这个“不知道假装没看见她的影子然后乖乖被她吓到”的直球男。

恋爱中的女人真难伺候,一方面要虚伪,另一方面又要男方配合她的虚伪。

蓝巍亦步亦趋跟在抓兔子的小女人屁股后头,情绪高涨地碎碎念:“我怎么会成心气你。我昨晚刚说要带你来我们家见父母,今天你就像林妹妹一样掉到我们家。我的外表你可能看不出来,其实我的内心高兴得随时准备晕倒。”

杨思情用下巴指指待在兔舍那边的老黄:“你的‘林妹妹’就是被它一嗓门嚎来你家的。”

说起前情。

蓝巍听完老怀甚慰:“它立了大功,晚上给它加餐。”

老黄自打一踏进蓝家庭院,闻着兔兔的气味就跑到了兔舍这边,一坐下来就扎在这边不走了,拿时而梦幻、时而悠远的眼神凝视着兔舍里面肥美的黄兔。

它是触兔生情。

多年前它还是只新萌,在军营野外的丛林间追赶野兔。

小兔兔的长耳朵在狂奔中摇曳生姿,边跑边回头调戏它:“哈哈哈,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那晚的兔汤,其鲜美程度深深铭刻在了它这只小新萌的心头,多年来一直萦绕不去。

杨思情艺术细胞发达,运动细胞却少得可怜,赶了半天也没把兔子赶到角落。

蓝巍看不下去了,让她不要浪费力气做无用功,吹出一道军犬的专属口哨。

老黄耳朵一抖,望向他。

蓝巍一指兔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