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在院里长大,哪个月份哪里有什么果子可摘,她可太熟了。
西院通往后山的路只用一道两米高的铁丝网围住,几棵冬枣树就长在铁丝网后面,触手可及。
杨思情到后支好自行车,脱掉碍事的外套,撸起两边袖子,双手抓住铁丝网抬脚就开始敏捷地攀爬。
这个时候应该叫她的家长蓝团长过来夸夸她“动若脱兔”的身手,夸完之后她的小屁屁可能会和蓝团长的巴掌来一场亲密接触。
杨思情很快爬到铁丝网另一面,往满是烂枯叶的地上“嘿咻”一跳,平稳落地,此处应有掌声。
冬枣树上的果子都掉到地上,烂掉又干了,满地疮痍,不过也有完好的。
她从裤袋里掏出网兜,猫着腰开始捡冬枣。
赶巧老黄早上也跑来西院勾搭某司令家的小母狗“打扑克”,之前小母狗对老迈的它爱答不理。
今早!
身强体壮雕大的它释放出体内的洪荒之力,杀小母狗个片甲不留。
凯旋而归的路上,它狗头昂扬,步伐轻捷,意气风发。
一阵风刮来,闻到熟悉的人肉味,它便改道循着气味去找人,而它自己也被别人看见了。
“那不是小杨养的狗吗?嘿,跑西院玩来了。”史云拎着菜篮子,对大狼狗身上参差不齐的狗毛记忆犹新。
是的,老黄身上被剪掉的狗毛还没长齐全。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母狗不是嫌弃它老,纯粹就是嫌弃它那一身非主流的气质。
昨晚儿子让史云今天炖兔汤给心上人喝,别听她嘴巴不饶人,到了今天,不还是出门去买炖汤要用的佐料回来嘛。
老黄小跑到铁丝网前蹲坐下来,冲对面撅着屁股满地找冬枣的女人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