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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人民子弟兵现在是“有女万事足”,白天去军校进修,下了课直接回东院的小家找人家姑娘培养革命情谊,顺便给人家姑娘当牛做马, 窝到很晚才会回到西院的大家睡觉, 天亮了再屁颠屁颠给人家姑娘打早饭去。

日子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邪门到她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等蓝巍走近,史云这才看出他身上穿的军服变了颜色, 匆匆跟姐姐结束通话。

“小巍,你站住。(摸一下他的军裤)哎呀,怎么湿答答的?(再摸一下他的衬衣)哎呀,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蓝巍实话实说:“不小心掉河里了。”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大冷天掉河里够惨了吧。

史云很想心疼心疼儿子来着,可她的嘴角实在是憋!不!住!

蓝巍看她憋笑憋得脸部肌肉抽搐, 体贴地说:“妈, 您想笑就笑吧, 憋着对身体不好。”

史云不好意思笑得太张扬, 努力往下压高高翘起的嘴角:“不是,儿子,妈不想笑,妈是想不到你三十岁了还能像三岁那样不小心掉河里。妈从你身上还能再看到一次这种趣事,妈实在是太怀念了。”

“您怀念可能是真的,但想幸灾乐祸大声嘲笑儿子更加是真的。”蓝巍无情拆穿了她,拿着军大衣上楼。

史云站在楼梯下面喊:“你还没有告诉妈怎么掉河里去的?”

蓝巍踩着台阶说:“和思情出去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