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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石穿”蕴含着可怕的能量, 党培养的解放军能把石头也炼成钢,像蓝团长这种万中挑一的部队精英,集“毅力、魅力、智力、厚脸皮”于一体,杨思情这个凡夫俗子又能抵挡得了他几天腐蚀?

岂料万里长征只剩最后一公里,意外不期而至。

时间悄没声息走到了十二月一号,北京气温降到零度左右, 全城一派冬天的萧刹景象。

昨天周末, 杨思情也不知道被军院哪个人给撺掇的,突然附庸风雅起来,拉着蓝巍说要去西城区天桥剧场看芭蕾舞演出。

等蓝巍真信了她的鬼话, 和她一起坐在了剧院大厅中。

芭蕾舞高雅开场,她的瞌睡虫也集体出动,从脚底心一路往上爬进她的双眼,眼皮重千金,脑袋一点一点的。

从此芭蕾舞音乐成为她心中的催眠利器no1。

看完走出剧院, 蓝巍抱胸向她发难:“你好歹也是个搞艺术的, 居然看到打瞌睡, 而我还不能装作不认识你!”

杨思情这次被抓个现形, 无从狡辩,只能低头接受批评,并不忘推卸一些责任:“翠儿说她看得很激动,我就好奇什么芭蕾舞能让她激动成那样。谁能想到对她是兴奋剂,对我却是安眠药。我给你丢人了,请你批评我,请你狠狠地批评我。”

“人来人往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一个男同志好意思狠狠批评你一个女同志吗?这样,你回去写一千字检讨书交给我,请你务必引以为戒!”

“是是是……嗯?”杨思情弯曲的腰杆挺直起来,咬牙瞪眼,“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哈哈哈,走,咱们吃热馄饨去!”

冷热交替,经过一夜的发酵酝酿,杨思情体内的艺术细菌一部分发生了性转,变成感冒病菌,这是对她不尊重艺术的天惩。

蓝巍第一次经历她生病,紧张得不要不要的,对她大搞独裁政策,要求她请假不许去上班。

他的紧张让杨思情错觉自己得的不是感冒而是绝症,晚期的那种,安抚他说:“我冬天感冒是常有的事,你慢慢就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