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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巍就还是拿晚上回答派出所所长的话回答哨兵:“是未婚妻。”

哨兵没有轻易放行,走到副座车窗边上,敲敲窗玻璃。

杨思情赶紧摇下窗玻璃,紧张地盯着持枪哨兵,亮晶晶的大眼中充满敬畏之情。

哨兵年纪也不大,被她看得腼腆起来,行个军礼:“同志你好,请把你的身份证明给我看一下。”

杨思情赶紧掏出杨思情b之前在供销社工作的证明给哨兵看。

七十年代还没有推行身份证制度,能够证明一个人身份的东西就是工作证、户口本、工作单位的证明开据,农村人则由生产大队开证明。

杨思情b是偷跑来北京的“盲流”,得到柜姐的工作后就让供销社给她开了张能够证明她身份的工作证明,这样她走遍全国都能挺直腰杆。

可惜工作证明只是个皮囊,改变不了她农村人的里子,该嫌弃她农村血统的照样嫌弃,比如刘老师。

这张工作证明现在落到她的替身手中。

虽然被供销社炒了鱿鱼,不过这张证明应该还能顶一段时间。

杨思情在七十年代是第一次用那个b的身份示人,又是在军院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心里虚得慌。

好在哨兵很快归还她的工作证明并放行,否则再盘查久一点,她准会因为表情管理不当而露出马脚。

蓝巍上车,把车从庄严、高挑、气派的营门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