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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奶奶又说:“小杨是回老家了呀,我说怎么有段日子没在院儿里瞧见你。”

杨思情随便答应她一声,提上行李,用脚推开屋门,站门口看了眼屋内。

又矮又小又阴冷,像她小学参加社会实践去农村看到的猪圈。

当时她还兴奋地调戏猪猪来着,呵,报应不爽,现在换她住猪圈了。

唉声叹气,进屋。

开着门通风,再拿上水桶和毛巾出去到公用水池接水,她要搞一下屋内卫生,一个月没住人了呢。

院里众人又恢复如常,只是有个别老娘们在她背后小声议论,她全当是老母鸡在吱吱嘎嘎胡叫唤。

小猫她娘抓过儿子小毛,在他耳边嘀咕两声,嘀咕完拍一把小毛屁股,小毛就窜出了大杂院。

杨思情在小屋内擦洗,听见屋外有人喊她:“小杨,小杨回来了吗?”

她回头冲屋外答应道:“哎,我回来了,在屋里呢。”

大杂院的包租婆钻进小屋。

五十多岁,身材肥硕,神似麻将里头的“二筒”。

包租婆双臂盘着大胸,假客套地说:“小杨,你出远门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你跑哪里去了,一天跑一趟院子看你回来了没有,差点就撬门了呢。要是你回来发现屋里什么东西丢了,反过来还要赖到我头上。”

杨思情不冷不热地说:“我回了趟老家,今天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