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害他的事情还做得少吗?”管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为了掌控他的一言一行在他房间里装监控,他反抗就不给他饭吃,等他快饿死了又哭着求他不要死……这些只是你对他造成所有伤害里的千分之一。”
管家冷笑说:“你以为少爷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做母亲吗?你每一次求他,他都妥协了。你以为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离开你吗?不是!他早就可以走了,因为他怜悯你,相信你,也曾经渴望过你的爱,即使你不止一次想杀了他,他宁愿和你一起去死,也没有离开你!司榆,你还不明白吗?“
司榆怔怔看着他,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鬓发。
“司净……司净……”
管家站起身,整理领带,居高临下看着她,“两个小时后,少爷会和老夫人他们一起回挪威。”
他弯下腰,靠近司榆耳边,低声说:“太太,在你死之前,请不要离开这里。”
司榆眼中无神,不知是否听清他的话,身体被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双眼睛越过房门上透明玻璃窗看向走廊,只能看见墙壁颜色惨白瓷砖,除此之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管家转身离开,房门一开一关间只剩一室沉寂。
女人偏过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身体逐渐开始颤抖,呜咽声在空旷病房响起。
司净终究还是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一段日子,宿宿始终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有时半夜醒来,他看向窗外也夜空,月亮高高悬挂,不知道司净能不能和他看见同一个月亮。
春节前一周,节目组给小朋友放假了。
周康成叔叔去年因为宿宿和老院长的缘故没有回家过年,今年说什么都要回去。
“宿宿,你真不跟叔叔一起回去吗?我家里人都很欢迎你哦。”周康成在卧室帮宿宿整理衣物。
周康成回家过年这段时间,宿宿要回孤儿院。
宿宿说:“可是我去年就没有回孤儿院了呀。”
周康成故作伤心:“可是叔叔很想带你回家过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