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陪伴了他四年的东西，在此时已经不屑于隐藏任何秘密，在深海的眼里，路幕就是个将死之人。

路幕忽然笑了，他大脑里的东西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是深海的故意威胁，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我接受死亡，但是临死前我有一个问题。”

“讲。”

“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路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大脑里的疼痛压制下去，继续问道：“还有，那个叫季遥川的艺人，跟我是什么关系？”

屏幕低低地笑了，在这一刻它像是忽然有了人的情绪，虽然只能算是嘲讽：“那个小明星——算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深海道：“那个小艺人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所以我杀了他，将他的记忆提取出来，植入了你的大脑里。”

这一切路幕早有猜测，他询问深海，也不过是求一个准确的认证：“所以，我脑海里的记忆全都是假的。”

“对。”

路幕思索了一下，忽然道：“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