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恕本尊多言，既然东江龙王已经不责备她了，你就无需再这样惩罚苏雪，若再加重她身上的伤，可就不好了。”

老头儿冷眼看着他，没听取建议，反而怒声斥道。

“她是我徒弟，从最初就未曾管教好，才让她与某些别有用心的邪类为伍，最后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如今再遇这事，就是东江龙王不再追究，我亦当该惩戒她，免得再罚大错。这与你何干？用得着你来多嘴操心？”

这话，属实说的有点过了。

按理说，他俩应该头回见，但老头儿的反应，却让我觉得他们之前就认识，对他成见还很大，才会这样说。

柳御霆没恼怒，反而垂眸，闪过一丝愧色，却仍是为我求情。

“不管曾经如何，都与她无关，是那别有用心之人的罪孽。还请道长看在她方才旧疾复发，身体并不能承受责罚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让她好好修习。有什么事，我来担责。”

“你来担责？”凌云道长不屑冷笑，斜睨着他，“真要早有这觉悟，我这爱徒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套用凡尘的一句话，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况且，你们不认不识，还轮不到你来关心她！”

柳御霆垂着眼眸，并没反驳，反而更重了眼底的愧疚与伤痛，握紧了孩子的小手。

小肉球看我要跟凌云道长走了，急得直拉扯柳御霆的手，“爹爹，快说话啊，阿娘身上还有伤，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她要是被那老头带走，折磨死了，你就没老婆，小瑞也没阿娘了！”

这话重新动容了柳御霆，他抬头，叫住了我师父，“凌云道长，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请宽恕她。”

“你有什么资格，用孩子来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