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姜檐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在上早朝之前带卫寂去那处小宅子看了看。
人果然不见了,屋舍内外干干净净,只有床上两张还未来得及叠好的被褥。
如来时那般措手不及,走时亦是如此。
卫小迟起夜喝水时,方一下床便不见了踪影,凭空消失在屋中。
姜湛睁开眼正巧看到这幕,赶忙伸手去拽他,起身动作太急,跌下床也消失不见了。
卫寂失神地望着床上那两张凌乱的被褥。
直到姜檐无声地牵住他的手,卫寂这才回神,他还反过来安慰姜檐,“这本就不是他们的世界,回去也是好事,省得家中人担心。”
想到什么似的,卫寂又说,“小迟告诉我,他母亲与他父亲和离了,如今过得很好。”
他们那个世界真好,过不到一块也不会勉强自己强行在一起。
每次卫寂提他母亲,姜檐都为他感到难过,哪怕卫寂此刻用了一种平静的,甚至是含着笑的模样说这些话,他心里也不舒服。
不知该说什么,姜檐在卫寂唇上亲了亲。
看着面容柔和的姜檐,卫寂伸出手抱住了这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人。
-
又逢十五,卫寂与姜檐去洪惠寺上香求福。
这次卫寂多祈了几个平安符,姜檐不免有些好奇。
等听到卫寂是为卫小迟他们求的,姜檐瞅了好几眼平安符,酸溜溜地说,“怎么还有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只姜湛。
卫寂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望着姜檐张了一下嘴,眼眸流露出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