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仰面躺在床榻, 身体僵得仿佛一尊石像,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姜檐。
姜檐呼吸湿重,胡乱吻着卫寂, 眸底蒙了一层雾气。
等视线与卫寂相撞, 姜檐的面上闪过慌乱,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卫寂的眼睛。
拽过被子牢牢地裹在卫寂身上, 姜檐抱着他硬邦邦地说,“睡罢。”
看着卫寂被亲红的唇瓣, 他用力地别过头,然后静静地趴在卫寂的肩头。
卫寂窘得不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姜檐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只觉得与放在火上烤没什么区别,又出了一身汗。
这样被抱了许久, 卫寂终是热得受不住, 轻轻挪动身子想与姜檐拉开距离。
他刚一动, 姜檐的身体立刻绷了起来, 更用力地抱着卫寂,嗓音低哑, “还有十六日你忍一忍,不要心急。”
听到这话卫寂更臊了,吓得也不敢再动。
在棉被里闷了好一会儿,卫寂头晕胸闷,呼吸不快,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殿下。”卫寂开腔,不自觉又开始用起了敬语,“臣……有些闷热。”
听到这话,姜檐立刻放开卫寂,掀开一角被子,将卫寂的脑袋刨了出来。
卫寂满头热汗,面色绯红,一遇新鲜的空气便大口大口呼吸着。
姜檐露出懊恼之色,翻身下床去给卫寂倒了一杯温水。
卫寂如今这样,倒不全然是因为闷在棉被里不透气,还因为心里很窘促。
他低着头接过水杯,向姜檐道了一声谢,然后啜着杯中的水。
姜檐的目光胶在卫寂面上,看着他将杯中的水喝完,忙问,“还喝么?”
卫寂垂着眼,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虽然逐渐恢复平稳,但面上的热意还没褪下去,余光瞥见姜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卫寂心中一紧。
姜檐抿着唇,面上的懊悔自责显而易见。
卫寂说,“臣没事。”
姜檐半蹲在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卫寂。
卫寂看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再次鼓起勇气在姜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姜檐呼吸变得急促,面红耳赤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未曾想姜檐还要反过来问自己,卫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竭了,打着磕巴说,“要,要不早些睡罢。”
姜檐倾身靠近卫寂,嗓音好似含了黏糯米,他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寂后背浮了一层热汗,头皮一寸寸麻了起来,他回避着姜檐灼热的视线,唇瓣微动,“臣……”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嘴便被姜檐堵住,卫寂的长睫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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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这些年受儒家的教条约束,束身自修,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然很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