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卫寂仰面躺在床榻, 身体僵得仿佛一尊石像,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姜檐。

姜檐呼吸湿重,胡乱吻着卫寂, 眸底蒙了一层雾气。

等视线与卫寂相撞, 姜檐的面上闪过慌乱,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卫寂的眼睛。

拽过被子牢牢地裹在卫寂身上, 姜檐抱着他硬邦邦地说,“睡罢。”

看着卫寂被亲红的唇瓣, 他用力地别过头,然后静静地趴在卫寂的肩头。

卫寂窘得不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姜檐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只觉得与放在火上烤没什么区别,又出了一身汗。

这样被抱了许久, 卫寂终是热得受不住, 轻轻挪动身子想与姜檐拉开距离。

他刚一动, 姜檐的身体立刻绷了起来, 更用力地抱着卫寂,嗓音低哑, “还有十六日你忍一忍,不要心急。”

听到这话卫寂更臊了,吓得也不敢再动。

在棉被里闷了好一会儿,卫寂头晕胸闷,呼吸不快,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殿下。”卫寂开腔,不自觉又开始用起了敬语,“臣……有些闷热。”

听到这话,姜檐立刻放开卫寂,掀开一角被子,将卫寂的脑袋刨了出来。

卫寂满头热汗,面色绯红,一遇新鲜的空气便大口大口呼吸着。

姜檐露出懊恼之色,翻身下床去给卫寂倒了一杯温水。

卫寂如今这样,倒不全然是因为闷在棉被里不透气,还因为心里很窘促。

他低着头接过水杯,向姜檐道了一声谢,然后啜着杯中的水。

姜檐的目光胶在卫寂面上,看着他将杯中的水喝完,忙问,“还喝么?”

卫寂垂着眼,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虽然逐渐恢复平稳,但面上的热意还没褪下去,余光瞥见姜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卫寂心中一紧。

姜檐抿着唇,面上的懊悔自责显而易见。

卫寂说,“臣没事。”

姜檐半蹲在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卫寂。

卫寂看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再次鼓起勇气在姜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姜檐呼吸变得急促,面红耳赤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未曾想姜檐还要反过来问自己,卫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竭了,打着磕巴说,“要,要不早些睡罢。”

姜檐倾身靠近卫寂,嗓音好似含了黏糯米,他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寂后背浮了一层热汗,头皮一寸寸麻了起来,他回避着姜檐灼热的视线,唇瓣微动,“臣……”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嘴便被姜檐堵住,卫寂的长睫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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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这些年受儒家的教条约束,束身自修,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然很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