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檐拉下一点被子,但仍旧背对着卫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年之后就可以了。”
卫寂:“御医说的么?”
姜檐:“嗯。”
静了一会儿,姜檐说给卫寂听,也是说给自己,“你我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头,才一年而已,这不是难事。”
一年他还是能忍得住,况且也不是真的一年不碰卫寂。
卫寂瞳仁颤了颤,而后垂下眼睫,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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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姜檐用过饭便进了宫。
姜檐走后,卫寂在书房看了两页书,他心里藏着事,书上写了什么全然没记到心中。
卫寂换了一身不打眼的素色衣袍,然后让金福瑞帮他准备马车,他坐车去了那家僻远的老书局。
这次卫寂依旧让马夫停在街口,他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走进书局。
外面春光正好,店里的小伙计拿着痒痒挠,正在给打瞌睡的耄耋老掌柜挠背。
看见有人进来,俩人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但惹得卫寂心虚地低下头。
好在他们同上次一样并未搭理卫寂,卫寂绕到后面的书架,刻意避开两人的视线,寻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结完账出来,卫寂衣袖挡脸,脚步匆匆地从另一条街绕行到马车。
直到坐进车厢,卫寂的心跳还是没有慢下来,脸热了整整一路。
今日姜檐回来得很早,太阳还未下山他便到了家,还从外面买了卫寂爱吃的点心给他。
卫寂似乎食欲不佳,只吃了一块,晚上连饭也用得少。
姜檐皱眉看他,“怎么食的这样少?”
卫寂回避姜檐的视线,“不饿。”
一旁的虞姑姑闻言,像是想到什么面上露出喜色,但算了算他俩成婚的日子,也才过了七八日,便是害喜也不该如此快。
以防万一,虞姑姑道:“请个大夫来看看。”
卫寂慌忙摇头,“不用,就是天变热了,吃得少了一点。”
虞姑姑温声劝道:“还是看看罢,看一看稳妥。”
姜檐转头吩咐宫人,“去找御医来。”
卫寂张了一下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他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遇到事热气就会往脸上走,等御医来的时候,卫寂的脸已经涨得很红了。
御医把过脉,问了问他近两日的身体状况。
卫寂老实地一一答了他的话。
虞姑姑跟着问,“那有没有乏力,嗜睡等症状?”
御医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猜测,又仔细替卫寂把了一遍脉。
见此情形,姜檐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上前问,“怎么了?”
御医收回手,恭敬道:“如今正值春夏两季交换,这个时候最易闹脾胃,吃些开胃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