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建年少时,外出为先皇办差事遇袭受了重伤,幸得一名上山采药的医女所救。
在医馆养伤那几月,他跟这个医女相恋,不顾父母阻挠执意要娶对方。
皇上知道这件事后,便给他们二人赐了婚。
这个医女就是卫寂的生母,只是年少的感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母亲嫁到侯府没过几年,夫妻便形同陌路。
一个普通医女,一个侯门长子,俩人出身相差太多,双方都是倔性子谁都不肯低头,感情在一次次争执中消磨。
卫寂五岁时他母亲郁郁而亡,隔了一年他父亲续弦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次年生下一对龙凤胎。
姜檐看了卫寂一眼,蹙眉道:“那就再种上药田,跟你爹说这是我的话。”
卫寂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万物有灵。”
如今这里种上了花,那就没有拔了它的道理。
姜檐指尖蜷了蜷,在卫寂手背很轻地点了一下,“东宫有一块空地,你若是喜欢,日后可以来种药田。”
卫寂愣愣地看向姜檐。
姜檐轻哼一声,把头别了过去。
卫寂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耳朵。
这时府管家走过来,冲卫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可以带太子殿下去他的院子用膳了。
卫寂如释重负,在前面为姜檐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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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已是焕然一新,石子路两旁摆满了盆栽,甚至还移来了一棵开得正盛的梅树。
卫寂不禁感叹府里的人动作之快。
然而这棵辛苦移来的梅树并没有让姜檐驻足半刻,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直接进了屋子。
卫寂摸了摸鼻子,东宫有一大片梅林,姜檐要稀罕这个就怪了。
屋里也是大变样,把旧的东西极尽可能都换成了新的。
等卫寂看见房中挂的那幅山水画,饶是他性子呆板都不由嘴角一抽。
这可是他父亲最爱的一幅画,是鼎鼎有名的一位大诗人的墨宝,上面还赋了一首诗,如今叫价黄金千两。
这里是卫寂从小生活的地方,姜檐好奇得打紧,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一盏茶杯都要盯着看看纹路。
姜檐发觉了不对,“怎么都是新的?”
卫寂如实道:“殿下驾临,自然该换成未用过的。”
姜檐索然无趣,甚至有些恼,“多此一举。”
卫寂没敢说话,候在一旁垂手而立。
姜檐不解气似的又说,“你还用过我的筷子,我又不嫌你。”
卫寂霎时满头冒汗。
他确是用过姜檐的筷子,但那是姜檐吃了一道炸糕,他觉得味道焦苦,非要让卫寂尝尝,就夹了一块给他。
卫寂只好就着筷子咬了一口,他一点都不觉得苦,又香又甜,还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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