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这人怎么当上保镖的?

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温少言保证那杯牛奶没有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这人睡得跟小猪一样。

站在沙发前,温少言盯着自己掌心盯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掀开那层面罩。

温少言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哪怕面前摆着的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温少言都有足够的意志力不去打开。

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保镖的伪装罢了。

不看也好,日后下手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下不去手。

这让温少言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懊悔。

因为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跟这一晚一样的好时机,那层面罩竟然真的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在温少言的心头生根发芽。

而当温少言有机会打开这个魔盒的时候,温少言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确认这个人是否还活着。

看着面罩下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温少言的心出现了一道裂缝,冬日的寒风呜呜地往里刮着,就像是要夺走心底所有的暖意。

直到那双紧闭的双眸再次努力睁开时,当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重新聚焦在温少言的眼中,温少言仿佛从炼狱重新回到了人间。

“你怎么……咳咳……”他的小保镖捂着腹部,那一处已经被血迹染红了,“怎么回来了。”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温少言就像一个世纪都没有说过话,此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就跟在粗糙的砂纸上打磨过一样,“趴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