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医生毕竟是心理医生, 他很清楚他在这个不该困倦的时候犯困是因为什么。

催眠进行到一半, 褚医生就已经睡着了。

等褚医生醒来时是暴跳如雷。

他可以接受温少言各种各样的古怪甚至于反社会的举动, 可以接受温少言缺乏同情心, 但他却第一次感到疲累。

当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却无法获得患者的信任时,这种无力感让他没来由的愤怒。

当褚医生已经下定决心与温少言解除顾问合同时, 温少言看了一眼合同, 沉默片刻后划掉了褚医生在条款里面声明要退还的部分顾问费用后,将合同递给了褚医生。

“抱歉。”温少言想了想, 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想说, 有些行为不是我不想控制, 而是我控制不住。你希望我发展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 这有助于我改善我的身心健康, 我认可这一点。但是就像你看到的, 我也控制不住,我不想哪天被对方控告。”

褚医生:“……”温少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还能说什么?

骂骂咧咧的褚医生愤怒地抽回合同, 怒气冲冲地将合同撕碎, 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临走前还重重地踹了一脚垃圾桶。

对于这一幕温少言似乎早已预料,眉梢一挑,唇角似乎也跟着微微一动:“下次不要骂脏话。”

回应温少言是重重地摔门声。

但凡事都有意外。

当然,温少言最不喜欢的就是意外。

只除了这一次。

温少言不否认自己挺喜欢这个不请自来的保镖,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对着这个保镖逐渐放松下来后,反而提高了戒备心。

不,他的领地不该有任何人入侵。

最终,温少言决定用一杯牛奶让这个不请自来的保镖识趣离开。

哪怕这个保镖的那双黑白分明澄澈的双眸让他升腾不起来丝毫厌恶之情。

但他依然打算驱赶这个人,因为温少言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东西朝着脱轨的方向驶去。

当然,硬赶走是行不通的,因为他目前还不能得罪这个保镖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