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见一旁被人簇拥着杵着拐杖的温思荀, 又想到温思荀昨天的那番话后,洪婉计上心头。

“锦华……”洪婉喊了一声后,眼泪顺着眼角滚出,五十多岁的人,却还保留着当年说哭就哭的演技,“少言很敬重我,是我不好,我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我没有教好良煜。”

听见这话,余孟阳不禁撇撇嘴,有这么一位茶里茶气的继母再加上被偏爱溺爱的弟弟,他算是彻底明白温少言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良煜……咳咳,良煜怎么了?”温锦华或许是病糊涂了,他忘记了温良煜被抓的事。

洪婉也是一窒,她只是想借由这个机会迫使温少言答应让温良煜全须全尾的回家,并没有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把最外面那层遮羞布揭开。

可温锦华把他昏迷前听见的消息给忘记了,这让洪婉顿时进退两难。

温少言也看明白了,笑着拉着余孟阳坐在了沙发上,架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夫妻。

洪婉无奈,只是边哭边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良煜了,锦华你跟少言说说好不好,良煜还小,他调皮顽劣但绝不是有意的,就让良煜回家好不好。”

只能说不愧是夫妻,温锦华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洪婉的关键词,当即勃然大怒:“少言,你不让你弟弟回家?!”

因为这剧烈的情绪起伏,旁边的血压和心率检测仪上的数字有一瞬间的上升。

温少言笑了笑:“您知道的,良煜一向不喜欢我,也从来不听我的,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也许是跟他妈吵架了才不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