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眼睛有些痒痒的,赶紧低头,佯作查看兜里手·枪,借着头顶的筒灯这么一瞧,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他之前塞给温少言防身的那一把。

这人真是……

余孟阳又好笑又好气,看着温少言脸上轻松的表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真出不去?”

果不其然,温少言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他:“我说过吗?”

余孟阳猛地一蹿,就扎在了温少言的怀里,磨了磨牙:“你骗我?”

“我骗他的。”温少言冲着杨奎天努了努嘴。

“那子弹是……”

“空包弹。”温少言眨了眨眼,“他自己吓自己的。”

余孟阳:“……”还真是孬啊。

“他死了吗?”

在一片啜泣声中,一道女声的与其他人不同,温少言和余孟阳同时看向那个一直趴在地上的女孩。女孩晃晃悠悠地支起了身子,露在裙摆和袖口外的脚踝手腕几乎只剩下了一层皮。

女孩拖着沉重的镣铐往这边挪动,余孟阳意识到她与其他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忿恨和冷静,还有她比别人要重的脚镣。

如果说其他女孩的脚镣不影响她们缓慢移动,那这个女孩脚腕上的镣铐明显就是为了折磨她,瘦小的脚踝上因为与金属摩擦残留下了旧伤新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