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接着往下说。”余孟阳有些明白魏晓雨的意思了,外人看着很合理,但是对于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妹来说处处透着违和感,只是这种违和感远不足以让警方立案。

“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她的舍友联系了我,说她们系要换宿舍楼,然后她们在收拾宿舍的时候发现思蔓的书柜顶上有一本她漏拿的笔记本,于是打电话让我过去拿。笔记本大部分都是贴着的照片,思蔓有摄影的习惯,我本来觉得是她一个记录照片的本子,也没有多想。但是两个星期之前,思蔓在凌晨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刚接起来那边就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魏晓雨捏着瓷杯的指节已经微微泛白,“等到第二天我再打的时候,手机显示是空号了。我联系了思蔓的家人,但是她的家人并不清楚她的近况。没有办法,我只能开始翻思蔓给过我的所有东西,我在那个本子的最后一页找到了一张名片。”

“什么名片?”

“杨奎天的名片。”

“什么?!”余孟阳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跟杨奎天扯上关系。

“名片背面手写了一行地址,地址就是这个山庄的地址,楼层是顶楼。”魏晓雨继续道,“字迹我认得,是思蔓的笔迹。”

“所以你就来碰运气了?”

“也不算。”魏晓雨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她最开始不太对劲的那两个月,我其实问过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就开玩笑跟我说,要是我找了个老男人怎么办?我会不会说她恋爱脑。我说她是不是被骗了,她说‘杨先生不会骗我的’。我知道我这个也算是捕风捉影了,但是联想到当时的情况我还是想见杨奎天试一试。我是前天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山庄的服务员把认成了舞团的演员,说不准乱跑,杨总晚上要看我们,于是我就混了进去。”

余孟阳明白了,所以魏晓雨才不肯走:“你见过杨奎天了?”

魏晓雨摇摇头:“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挑的我们,我就被他们挑中了,我还没有见过杨奎天。但是他们挑人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杨奎天肯定也不正经,我担心思蔓被杨奎天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