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我总觉得……如果王悦还活着很可能还被杨奎天控制着,只有这样,杨奎天才不担心东窗事发,才有必要花重金去封王富贵的口。”

“他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温少言冷嗤一声,“不是都不行了吗?”

余孟阳也觉得头疼,而且看陈雪和凌薇,囚禁似乎也不像是杨奎天的所作所为,只是想到此处,余孟阳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一个已经被他努力湮没在记忆深处的地方。

“修罗宴!”余孟阳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仿佛终于连起了那根看不见的线,“九修堂的人始终没有交待修罗宴所拍卖的人口来源,‘陈九修’也始终表示自己不知道,甚至通过了测谎,如果看守所里的‘陈九修’是假的那就可以解释了。而杨奎天竟然愿意庇护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以杨奎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个性,他跟陈九修很可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九修要是落网,他也跑不掉!”

温少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从逻辑还是情理都无懈可击。唯一的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细节的?

温少言幽黑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余孟阳兴奋的眼眸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满承载着发现真相的雀跃。

瞳仁淬着如孩子一样最纯粹的天真。

那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没有报仇的阴霾,没有对命运的怨怼,也没有对于有陈九修的恐惧。

温少言将这双眼收拢于眼底,阖上了自己的双眼,抬手轻抚着余孟阳的后脑,在余孟阳的疑问声中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边。

唇轻轻抵在额间,也藏匿起了方才挂在唇边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