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那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火苗,余孟阳心底就像是长满了蒲公英,风吹过时,心痒难耐。

温少言一向很稳当的手指此刻有些忙乱,指尖上的纽扣并不是太听话,但每剥开一颗心底变得涌过宛如小时候拆礼物一样的兴奋,纽扣捍卫的白皙脖颈随着温少言的动作染上了浅淡的绯色。

却足以让人呼吸由缓至急。

但就像从小温少言也没能安心拆完自己的礼物一样,这一次,他也没拆完自己的礼物。

门被人急促地敲响,或许敲了半天来人才想起来有门铃,于是继而不舍地按响了门铃。

余孟阳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后撤,喘着气道:“我去看看,别有什么急事。”

“等等。”温少言将人拉了回来,仔细地将纽扣一个个又扣了回去,余孟阳冲他促狭地挤了挤眼:“……那等会儿不得再劳烦一次温总?”

温少言哑声道:“再招我就让门外的人继续敲吧。”

余孟阳好笑地摆摆手,开玩笑,他可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癖好。

再说了……

万一回头敲门的是李肖然,他要是觉得自己有危险,让酒店强行把门打开……

一想到可能的社死现场,余孟阳就半点不敢耽搁。

要说余孟阳的嘴也是开过光的,好的灵的坏的灵。

来的人还真就是李肖然,见门开了,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薛梅坠湖了,被人救了起来送进医院抢救了,人还在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