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恍然:“杨奎天有请大师不得不做法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还不能告诉其他人。”

陈雪点头,是这个道理。

温少言也有些明白了,只有以杨奎天的角度思考他们才能明白杨奎天行动背后的逻辑。

既然他迷信,那么他们就得从迷信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

思及此,温少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眉心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打从挑明心意后心情就非常好的眼眸突然暗沉了下来。

余孟阳似有所感地抬起头,轻声道:“怎么了?”

直到他问了第二声,温少言才回过神,看着余孟阳担忧的目光,“没事”两个字咽了回去:“之后跟你说。”

“睡前说。”余孟阳得寸进尺地提了时间条件。

“嗯。”

“你俩估计今天是不用睡了。”陈雪打了个哈欠,这会儿都已经凌晨四点了,外面的夜色已由浓转淡。

“这不还有雪姐陪着我们吗?”余孟阳笑眯眯道。

陈雪摇头:“我就是一个人也失眠。”

茶几上一瓶瓶空酒瓶似乎昭示着此间的主人平日里是如何入眠的。

余孟阳哑然,安慰的话最终没能出口,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没有失去过爱人,自然也无从宽慰,讷讷半晌才低声道:“我们会还他以公道的。”

“不止他。”陈雪眯起她那双已沾染上岁月痕迹却依旧漂亮的上挑杏眼,“还有很多人,凌薇也好,我也好,还有王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