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方临平息了一下语气,“说实话,我当时对这个案子的情况恐怕都不如你们了解的多,我连死者的信息都不清楚,就尸检了一具尸体,所以这个姑娘是什么人?”
温少言和余孟阳不一样,他并不了解公安局内部的弯弯绕绕,所以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翻着尸检里的照片。之前他光顾着看文字了,照片看得少。
“她脚趾的伤是怎么回事?”温少言指了指其中的一页照片,“跳楼的时候没穿鞋吗?”
方临摇头,他看得出来温少言是真正的门外汉,于是耐心地解释道:“那不是新伤,是旧伤。”
“旧伤?”余孟阳看了过来,他将下巴抵在温少言的手臂上,“会不会是家暴?”想想王富贵的模样,余孟阳眼睛一眯,觉得挺有可能的。
“你们想哪去了?”方临失笑,“死者生前应该是学芭蕾的,这是练功形成的旧伤……”
“你说什么?!”温少言和余孟阳一起抬头,两人脸撞在了一起,但谁也顾不上了,“她是学芭蕾的?!”
“怎么了?”方临有些奇怪,“我看她的肢体比例还有一些骨骼的痕迹,当时还特地问了科室里学过舞蹈的女同事,应该没有判断错。而且还是从小练起来的童子功,可惜了。”
余孟阳和温少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犹坠寒窟之中。
怎么可能?
他们调查回来的资料,王悦高中就被迫辍学在村里的工厂打工了,以她家的那种家庭情况,王富贵恐怕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都嫌多。怎么可能供她学舞蹈学芭蕾呢?
温少言的母亲就是位芭蕾舞者,他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自己仅凭喜好就可以偷偷摸摸自学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