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嗤笑一声:“你还指望闹鬼把温少言赶走呢,你这话我可不敢信。”

“真的真的。”就听许杰忙不迭地说道,“我真的没骗您,杨总请蒋大师去了好多次,大师说那个地方动工就得死人。我承认我看不惯姓温的,我是想让他房子闹闹鬼让他知难而退而已,但东郊那块地方可不是我说的,而是确实阴得厉害,蒋大师都破解不了。”

耳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半晌陈雪才道:“那个跳楼的红衣女子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这……知道也不能说啊。”余孟阳仿佛能听见许杰在那头疯狂摇头的声音,然后他就听见许杰压低嗓音道,“大师给她算了一卦,说她是纯阴命格,死的时候又穿着红衣,死不瞑目必化作厉鬼终日不得安宁。”

“不能说就写。”陈雪敲了敲桌子,“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纯阴命格。”

“这也不是我说的啊……”许杰哭丧着声音,“是蒋大师说的,好好好,我写。”

再之后余孟阳就听见了关门声,等许杰回到工位上,余孟阳敲敲门又进了陈雪的办公室,他也没进去,就探了个脑袋:“雪姐,我文件夹是不是落你这儿了?”

陈雪愣了一下,这才回神:“进来拿吧。”

“好嘞。”余孟阳赶紧推门进去,“嗨,放茶几上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呢。”

陈雪没出声,看着面前的纸条出神,余孟阳路过办公桌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雪姐,那我先下班了。”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陈雪面前的纸条,飞快地收回了视线,很快地离开了办公室,当然收回来的还有被他藏在文件夹里的纽扣式窃听器。

纸片上是一个简单却有些特别的名字——王燃。

回办公室的路上,余孟阳思忖着他应该把那块废弃工地上的跳楼案调出来看一看,怎么看,这个案件都和卢瑞鑫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