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松笑着揽过他,靠着他看山泉叮叮咚咚地流淌着。
“你说,”汤子苓的脑袋瓜里又冒出了新想法,“我们进古书空间时,在外待机的身体除了静止不动外,跟正常时比还有什么差别吗?比如,心跳是不是正常的?体温怎样?你平常在野外进入古书空间的时候,安不安全?”
不等元松开口,汤子苓又自语道,“家里比较安
全,你先带我回古书空间,我去试验一下,不然实在不放心你独自在野外。”主要是,他亲眼看到的野外环境跟想象中不大一样,这哪是他预想中能找个老乡废弃的宅院稍作休息的野外啊,完全是蛇虫横行的无人区!
元松照汤子苓说的做——只要对他自身没有危险,都随他。
汤子苓回到阁楼后舒展了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随即去楼下拿了数码相机和温度计,还去院子里顺手“绑架”了一只特别亲人的小鸡。
回到阁楼后,他将数码相机架好,启动录像功能。随后将口腔体温计含在嘴里,看了眼温度后,一动不动地坐了会儿,才进入古书空间。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出来,将小鸡送回院子,又带着数码相机和体温计进了古书空间。
元松紧接着也进来了,两人凑在一起看录像。
“口腔体温计测的正常值在358-369c,我正常测也是36c左右,进来后一下子飙到42c,不太正常啊!”说话间,录像中的小鸡也开始有了异样,一开始汤子苓盘腿坐在那儿时,它屁颠屁颠地黏着他,扑扇着小翅膀往他腿上爬。可在汤子苓进入古书空间后,小鸡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迷茫地呆愣了一会儿,开始着急地唧唧啾啾乱飞乱撞,直到汤子苓回来之后,它才再次找到了目标一般,又开始扑扇着小翅膀往腿上爬。
“咱们进古书空间的时候,待机的身体好像能变得完全没有存在感,是个好消息。”汤子苓心情大好,不过,还是有点奇怪骤升的体温,“为啥是42c呢?”
“会不会是阁楼的室温?”元松突然问。
“对哦!”汤子苓恍然,“对对,我醒来后看了天气预报,当时的室温是40摄氏度左右!”
“体温跟室温一样,怪不得小鸡突然找不到人了,应该是待机的身体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了吧?”至于为什么白天视力正常的小鸡对待机的身体视而不见,还得进一步去试验、佐证。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初步结果,两人都觉得再好不过了,别的不说,至少在他们进古书空间时,暂时不用
担心安全问题。
之后,汤子苓每天早睡早起,把工作和睡眠以外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花在了陪伴元松上。
在无人区穿梭的元松,虽然对如今的他而言夜行没什么问题,但人到底经过漫长岁月演变出了“昼出夜伏”的生活方式,更何况无人区的夜晚,就算胆大如元松,也总忍不住本能地恐惧。所以,在不用顾及外人想法的前提下,他更喜欢夜晚休息,白天赶路,跟汤子苓的作息是正好颠倒的,反而正好能相互陪伴。
接连晴了几日,一天,毫无预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世界自一场雨后开始骤变,因而如今的人们,多多少少对下雨天有些ptsd。
元松跟汤子苓也不例外。
“要不回古书那儿休息吧?”元松这会儿所处的环境实在糟糕,好不容易找到的山洞虽看着开阔,雨也淋不着,可它是个大开角,四处漏风不说,从山上汇聚而下的雨水还跟瀑布似的往下砸,不知是不是正好暗合了回声的原理,总之,那水声之大,震得人耳膜疼。
“等一下,先把这些鱼烤好。”鱼是元松冒雨在不远处的小溪里逮的,个头大,处理起来也简单,元松一边烤一边把湿掉的鞋袜脱下来在一旁晾着,以如今的气温,还有火堆的加持,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晾干。
在元松忙活的时候,汤子苓也没闲着。他这会儿是魂体之躯,是有很多不便,但享有的便利也不少——就比如现在,他直愣愣地站在雨幕中,汹涌的雨水却直直穿过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汤子苓早过了中二期,新奇地在雨中玩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干正事——四处走动着帮元松查看周围的情况,尤其是这会儿雨声太大,元松的听力再好也容易受到干扰。
查了一圈,还真让他看出了不对劲。
“你左后方有个很高的石缝,那里好像有动静。你先别动,我去看看。”魂体碰触不到任何实物,同时,这边也没有东西能伤到汤子苓,因而他胆子大得很,二话不说就去那个看上去深不可测的石缝中一探究竟了。
不多会儿,汤子苓神色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