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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通气,才发现两人接受的询问跟检查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为元松做心理疏导的是一位和善的阿姨,而负责汤子苓的是大叔。

“他们说的话不见得都是实话,但也能看出,雨后出现异常的人大概率是存在的。”汤子苓舒服地仰躺着,眼睛盯着卫生间吊顶柔和的灯光,“咱们估计也被纳入其中了。”

元松赞同他的猜测,“这对咱俩是好事。毕竟身体的异样不是时刻注意就能瞒得住人的,若是因此而‘有据可查’,对咱们

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汤子苓握住元松的手,“我没事儿,刚刚就是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情绪都没有。”他没有刻意回避今天的事,“其实,我刚刚努力回想了下,结果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当时开枪也是,我都没来得及细想就开枪了,只看到血溅出来,其他的啥都没看清。”

元松伸手抱住汤子苓,“你觉得害怕也没事,人看到血总是会怕的。”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给爷爷当助手,是帮一只被撕咬得不成样子的狗缝合,那血淋淋的画面,像噩梦一样纠缠了他好些天。动物的鲜血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同类的人?

汤子苓兀自嘴硬,不承认他是吓到了。可很快,他感觉脸上湿了,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流起了眼泪。

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汤子苓不记得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只知道哭出来后,一直觉得有些憋闷的心里松快多了。

第53章

连着两三天,汤子苓好吃好睡,可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