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中带着丝寒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季元卿吓了一跳，一扭头就对上一双寒眸。

“…师尊怎么在这儿？”

直觉告诉季元卿，檀无邺生气了，可那双眸子里却又带着一丝戏谑。

“当然跟着某个不老实睡觉的坏孩子一起来的，为师真没想到徒儿你竟还有这种癖好。”檀无邺伸手揽住季元卿的右肩，下巴抵在他的左肩上，然后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饶有兴趣的看着在水池中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季元卿背靠着石头，檀无邺站在他的正面，两人这姿势外人看去就像是檀无邺把季元卿压在石头上。

这么近的距离让季元卿有些不适，尤其是耳边还能听到另一边的声音，那低沉婉转、绵软轻柔的吟声让清冷的月光都变得暧昧起来。

夜深露重，风声簌簌。

季元卿不自在的推了推檀无邺，推不动人后只好选择放弃， 然后无奈解释道：“师尊误会了，弟子没有偷窥人的癖好。”

檀无邺收回视线，那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自家徒弟脸上，那白皙的肌肤如瓷玉一般，细腻光滑，毫无瑕疵。

“没有偷窥人的癖好？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季元卿：“………”

这让他怎么解释呢？

就在季元卿纠结该编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时，檀无邺却突然后退了两步，不再追问下去，反而说起其他的事情。

“说起来小元卿你年纪不小了，也到了了解这种事情的时候了，不过偷窥别人不太好，你想了解可以来问为师。”

季元卿：“………”

还不如追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