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不必,此事甚急,国师直去便是。”宫人急道,“步撵已准备好了。”
“那便去吧。”潋月起身,在车门打开时走了下去,直接上了步撵问道,“不知是何急事?”
“国师到了就知道了。”跟从的宫人不敢透露分毫。
潋月也不再问,只是轻轻抿住了唇。
抬撵的侍从很急,待到殿前,潋月落地,殿门更是一路大开,畅通无阻。
潋月看了殿内殿外皆是低着头的宫人一眼,整理衣冠踏入其中,刚刚迈入,身后的殿门已是关上了。
光芒一瞬间被敛去了很多,室内连烛火都不怎么明亮,隐晦的透着一些闷热和血腥的气味。
潋月未曾停顿,亦未曾回头,只跟随宫人前往,视线越过了停在内殿的一众巫,落在了遮住的床榻上。
诸位巫朝他行礼,让开了位置,领他前来的宫人上前说道:“王,国师来了。”
“快,快……让国师……看看……”帐内的声音嘶哑的仿佛刀磨一般。
潋月轻动眉头,缓步上前,宫人沉了一口气小心的掀开帘帐,其他的巫皆是忍不住垂下了眸。
潋月的目光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说他是个人,已经完全不像了,周身遍布的血痂层层堆积,有一部分被去除,看起来十分坎坷不平,流出的血液似乎难以渗出,让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刺鼻的味道,如果不是那双血红的眼睛还在动,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了。
“王,您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在那双血红眼睛的紧盯之下,潋月坐在床畔轻叹了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