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全是宗室贵族的人,王位如同空置。
“先用早膳。”奉樾跪坐桌前说道。
宗阙走了过去,跪坐在他的身侧道:“你有盛武君曾经想逼宫的把柄?”
要不然今天朝堂上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妥协。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奉樾转眸看了他一眼,端起碗盏盛了粥放在了他的面前道,“我突然起死复生回国,宗室贵族和若妃自然措手不及,一旦着急就会行差踏错,若不留下把柄,即使挟制了公子晖,得了父王手书,也难以登上王位。”
宗阙看了一眼面前的粥,接过了递过来的筷子道:“霖国贵族一向如此把持朝政吗?”
贵族自有食邑封地,若真是长久把持,霖国早已割据。
“也不是,宁伯两国在我祖父那一代便有联盟。”奉樾说道,“霖国那时不如此时,为免灾祸,父王与黍国联姻,承诺日后登基封为王后,也就是我母后,只是祖父病逝,父王又在宗室之中另有所爱,虽给了母后王后的身份,却对若妃多加宠爱,且为了防止母后母国觊觎之心,不断扶持贵族,加强各地兵力,以致王权架空,他虽与母后相敬如宾,可我是长子,又是嫡子,且在六国中有些薄名,很得父王爱重,只是如此也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话语轻缓,未有情绪激动之处。
宗阙放下了筷子,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道:“在王宫中长大,比在外面更辛苦。”
奉樾看了一眼他扶着肩膀的手,头轻轻枕入了他的怀中,若只有他一人,想要重新收拢王权必然是殚精竭虑,寝食难安,可有宗阙在,他却觉得心中安定,未有丝毫退却畏惧之心。
或许是两年相处,多经磨难,见多了他面对险境平静的样子,面对如今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反而没有难,那么急了。
“你可是在心疼我?”奉樾抱住了他的腰身轻声问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母后是黍国公主,自幼在宫廷长大,虽不可与宗室抗衡,却并非全无心计之人,她是正妻,父王不能过分冷待,而他自幼得名师教导,只不过宗室日强,诸公子皆是成长,若妃才有了觊觎忌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