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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王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总觉得儿子与从前不同了许多:“樾儿在外辛苦了。”

“有人照应,流亡两年不算辛苦。”公子樾起身拿过帕子,帮他擦去了唇边的血迹道,“父王居于宫中,受其迫害,才是真的辛苦。”

“宗室权重,即便父王知道樾儿身处险境,有些事情也无可奈何。”霖王说道。

“儿臣知道。”公子樾放下了帕子说道,“儿臣从未怪过父王。”

霖王闻言长叹一声,已是老泪纵横:“寡人这么多儿子中,唯有樾儿最是孝顺,你之前诈死,不知为父有多伤心。”

“此事是儿臣之错。”公子樾说道,“儿臣本想彻底远离朝堂,可六国风云变幻,此次返回淞都,却是有要事相报。”

霖王看着他道:“说来听听。”

“宁国已出兵鲁国,鲁国向黍国借兵遭拒。”公子樾从袖中取出了地图铺开道,“鲁国虽有天险,可是兵力孱弱,只怕抵抗不了几月便会被攻陷。”

“宁国势强,鲁国势弱,宁伯两国联姻更是强横。”霖王深吸着气道,“只是宁国即便能吞并这些小国,想要攻击我霖国,也有伯国这道天堑。”

虽是联姻,可行兵必然不行。

“父王,若联姻是假,觊觎是真呢?”公子樾询问道,“鲁国为其粮仓,宁国将士将悍勇无敌。”

霖王呼吸屏住,一旦有伯国被攻陷的那一日,霖国门户大开,公子晖即便有宗室为后盾,无决策能力的君王又真的能在险象环生中保护自己和霖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