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的。”宗阙问道,“能用吗?”
柳不折将剑身送入鞘中,抱进怀里道:“徒儿你既入门,师父那把剑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了,这把剑做为拜师礼为师就笑纳……错了错了错了,别扔出去!为师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宗阙从他的怀里抽出了剑,柳不折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唉声叹气:“这马氏妄称天下第一铸剑师啊,小公子,你可要跟他一起学。”
他的眼巴巴转到了公子樾身上嘿嘿笑着问道。
“多谢先生。”公子樾已然有些习惯他的出其不意了。
有才之士,性情有如常人的,自也有古怪的。
“你这手上无剑,不如就拿为师这一把……”柳不折的话未说完,宗阙将另外一把剑递给了公子樾。
柳不折眼睛瞪大,单脚站起道:“徒儿,要不我拜你为师……”
宗阙的剑挥了过去,被那用布缠住的青铜剑直接挡住,相碰之下,青铜剑未有损伤,宗阙手中的剑却开始震颤,发出了一声长鸣。
“这剑真是柔韧。”柳不折挡下了他的攻击道,“不过能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就看你自己能领会到多少了。”
练剑一道,下盘要稳,宗阙属于成年后才开始,第一天就被要求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公子樾陪同。
当晚柳不折的面前就被放上了一碗浓郁发黑的药汁,只是闻到药味,公子樾就已觉口中苦涩。
“徒儿,你不会故意给里面加了不该有的药材吧?”柳不折看着药汁笑着问道。
“嗯。”宗阙应了一声,坐在烛火下擦着剑,“药凉了会失了药效。”
柳不折看着面前的药材,喉咙处反复吞咽,看向了坐在一旁轻轻揉着腿的公子樾,视线刚刚对上,对方也别过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