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万川独行的胡来道人,这辈子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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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自是玩笑之语,周不渡跟越千江事后又聊了几句。
那不可名状的存在和蛊惑人心的力量,左不过就是系统指令,可能是外部人为操控的,也可能是预设了剧本后系统对偏离剧情进行的修正操作。
无论哪种可能都很可怕,人总是恐惧自由意志被剥夺或否定,但又能怎么办?学那些神仙,为了打破虚幻的宇宙,就让天道崩毁、让生灵涂炭吗?
不,周不渡觉得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做好,等病愈了,上到大罗天看一看再说。
杨悉檀也在忧虑,认为大罗天太过遥远,不如先去看看越千江的父亲。
一个人一只鹤,在湖边翻石头捉螃蟹。
“为什么?”周不渡问。
“因为那人疯……”考虑到师父神通广大,杨悉檀尽量讲得委婉,“那人名为穆·丹增,是一个很奇怪的喇嘛,常说奇怪的话。”
周不渡若有所思:“吐蕃人大都没有姓氏,这人姓穆,大约是雅砻一带的老贵族。奇怪的话,他都说些什么?”
“他偶尔清醒,一副悲伤落寞之态,说诸法空相,人无我、法无我;大多时候神智混乱,胡言乱语,东躲西藏,说有人在他头颅里,说他不愿意,说对不起。”杨悉檀不懂吐蕃话,当时交流都是花钱雇人帮忙翻译的,他不大确定,好在头脑聪明,记忆力不错,能重复几个印象深刻的句子。
周不渡听了,意思大抵是没有错的。
“什么意思啊?”杨悉檀一脸茫然,“这玩意儿你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