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江以为再也看不到了。
没想到,竟能看见更美的一次,以及往后的千千万万次。
“师父,我不行了!你再不接手,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周不渡初时势如破竹,眨眼间,却已气若游丝。
越千江一跃而上,抱住周不渡,握着他的手腕,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带着他,继续把锏舞完。
周不渡的凶煞,一瞬化而为越千江的温柔。
大雪模糊了视线。
清水潭里映出两人的倒影,仿佛前世今生于同一个时空中交错。
回忆里,周温嵘扔出长刀,说:“我给它取了个名字。”
越千江接过刀,问:“你给我的,叫什么?”
现实中,两人双手交叠,共持双锏。
“你可曾给它取了名字?”越千江问。
“这是我送给你的,名字我们一同取。”周不渡说。
回忆里,周温嵘告诉越千江:“这刀叫鸣鸿。”
现实中,越千江抱着周不渡,倒在雪地里。
俄而日出,天光现。
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
周不渡趴在越千江身上喘息,抚摸其中一条锏,道:“玉山倾。”
玉山自倒非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