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渡打着赤脚、撸着袖子,捧着图纸指挥调度。越千江来到指定位置,挥掌发出一股刚猛真气,直接在地上“炸”开了一个大坑。王求双掌轻扇,真气如无形的扫帚,把泥土扫成整齐的一堆。
三下五除二,半亩荒地就显现出了池塘和台田的雏形。
一通忙活下来,王求是满身热汗,但神采奕奕。越千江只有背心浸湿,显出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整好了八、九亩地的样子。
周不渡则更是夸张,跑到越千江跟前,拿手帕替他擦拭那张完全没有半滴汗的俊脸,越千江则问他累不累。
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昵,似乎还趁大家不注意时亲了亲嘴。
朱说嘴角抽搐,心想,你们小半天就整好了这么大片荒地,有这个能耐,还治什么斥卤?直接开荒,明年就能把田铺到西夏,仗也不必再打了。
那三人结束表演,回到伞下喝茶休息。
不待朱说发问,周不渡便先声夺人:“原来功夫还能这么用。我看,往后朱大人若遇到吃饱了撑着的江湖人聚众斗殴,完全可以把他们拉到田里进行劳动改造。”
“好建议!”朱说跟着笑了笑。他当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但人家做了那么多事,不讲回报,只是留着些小小的秘密,为了安自己的心,还如此卖力地表演,再刨根问底可就不礼貌了。
休息过后,越千江带着朱说和典卖田地的那对父子一起下地,把最后半亩地整理出来,不是为了表演,只是想亲自给他们进行技术指导。
周不渡把昨日写好的田间实验方案及注意事项交给朱说,让他过后再请一尊“何大善人像”到田边来,方便往后在业海逍遥峰观察实验进度。